夬
用之说夬卦云:「圣人于阴消阳长之时亦如此戒惧,其警戒之意深矣!」 曰:「不用如此说,自是无时不戒谨恐惧,不是到这时方戒惧。 不成说天下已平治,可以安意肆志! 只才有些放肆,便弄得靡所不至!」 (僴)
「扬于王庭,孚号有厉。」 若合开口处,便虽有剑从自家头上落,也须着说。 但使功罪各当,是非显白,于吾何慊! (道夫)
夬卦中号字,皆当作户羔反。 唯孚号,古来作去声,看来亦只当作平声。 (僴)
「壮于前趾」与大壮初爻同。 此卦大率似大壮,只争一画。 (渊)
王子献卜,遇夬之九二,曰「惕号,莫夜有戎,勿恤」,吉。 卜者告之曰:「必夜有惊恐,后有兵权。」 未几果夜遇寇,旋得洪帅。 (渊)
问九三「壮于颛」。 曰:「君子之去小人,不必悻悻然见于面目,至于遇雨而为所濡湿,虽为众阳所愠,然志在决阴,必能终去小人,故亦可得无咎也。 盖九三虽与上六为应,而实以刚居刚,有能决之象; 故壮于頄则有凶,而和柔以去之,乃无咎。 如王允之于董卓,温峤之于王敦是也。」 又曰:「彖云『利有攸往,刚长乃终』,今人以为阳不能无阴,中国不能无夷狄,君子不能无小人,故小人不可尽去。 今观刚长乃终之言,则圣人岂不欲小人之尽去耶? 但所以决之者自有道耳。」 又问:「夬卦辞言孚号,九二言惕号,上九言无号,取象之义如何?」 曰:“卦有兑体,兑为口,故多言号也。」 又问:「以五阳决一阴,君子盛而小人衰之势,而卦辞则曰『告自邑,不利即戎』; 初九壮于前趾,则往不胜; 九二惕号,则有戎勿恤; 壮于颔则凶,牵羊则悔亡,中行无咎。 岂去小人之道,须先自治而严厉戒惧,不可安肆耶?」 曰:「观上六一爻,则小人势穷,无号有凶之时,而君子去之之道,犹当如此严谨,自做手脚,盖不可以其势衰而安意自肆也,其为戒深矣!」 (铢)
九三壮于颛,看来旧文本义自顺,不知程氏何故欲易之。 有愠也是自不能堪。 正如颜杲卿使安禄山,受其衣服,至道间与其徒曰:「吾辈何为服此?」 归而借兵伐之,正类此也。 卦中与复卦六四有独字。 此卦诸爻皆欲去阴,独此一爻与六为应,也是恶模样。 (砺)
伊川改九三爻次序,看来不必改。 (渊)
这几卦都说那臀,不可晓。 (渊)
「牵羊悔亡」,其说得于许慎之。 (渊)
苋、陆是两物。 苋者,马齿苋; 陆者,章陆,一名商陆,皆感阴气多之物。 药中用商陆治水肿,其子红。 (渊录云:「其物难干。」 )(学履)
「中行无咎」,言人能刚决自胜其私,合乎中行,则得无咎。 无咎,但能补过而已,未是极至处。 这是说那微茫间有些个意思断未得,释氏所谓「流注想」,荀子所谓「偷则自行」,便是这意思。 照管不着,便走将去那里去。 爻虽无此意,孔子作象,所以裨爻辞之不足。 如自我致寇、敬慎不败之类甚多。 中行无咎,易中却不恁地看。 言人占得此爻者,能中行则无咎,不然则有咎。 (渊)
「中行无咎,中未光也。」 事虽正而意潜有所系吝,荀子所谓偷则自行,佛家所谓「流注不断」,皆意不诚之本也。 (渊)
姤
不是说阴渐长为女壮,乃是一阴遇五阳。 (渊)
大率姤是一个女遇五阳,是个不正当底,如人尽天地之事。 圣人去这里,又看见得那天地相遇底道理出来。 (渊)
姤是不好底卦,然天地相遇,品物咸章,刚遇中正,天下大行,却又甚好。 盖天地相遇又是别取一义。 「刚遇中正」,只取九五; 或谓亦以九二言,非也。 (铢)
问:「姤之时义大矣哉,本义云:『几微之际,圣人所谨。』 与伊川之说不同,何也?」 曰:「上面说『天地相遇』,至『天下大行也』,正是好时节,而不好之渐已生于微矣,故当谨于此。」 (学履)
「金柅」,或以为止车物,或以为丝衮,不可晓。 (广)
又不知此卦如何有鱼象。 或说:「离为鳖,为蟹,为蠃,为蚌,为龟,鱼便在里面了。」 不知是不是。 (此条未详)。 (渊)
「包无鱼」,又去这里见得个君民底道理。 阳在上为君,阴在下为民。 (渊)
「有陨自天」,言能回造化,则阳气复自天而陨,复生上来,都换了这时节。 (渊)
还没有评论呢,快来抢沙发~